孤月有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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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我有清风鉴水就够了。”藏雪清艳的眉眼间仍是绽满笑意,“您不必安抚我,我已经不怕了。千岁爷很可靠,我真的信您愿护我、能护我。”
&esp;&esp;她竟坚定地拒绝了侧妃之位,而非顺从地由他安排,抑或欢喜谢恩。萧曙觉得惊诧,却又不惊诧。细思,床帏之外,他甚少有闲暇与她同处。那夜,第一回把她带出府,就疏忽成那样,惹来整宵周折。今后,他该把这小家伙认清些,认得更清些,还该为她想多些,想得更多些。
&esp;&esp;他不免拉她衣袂,将她重新勾护回怀里,一把握了她腰身,笑道:“孤可靠?按说,自你来府上,孤待你,绝称不上薄情寡恩,怎么不说丰腴些许,比先前竟瘦了好些?往后,就着太医每叁日为你看觑一回身体,你身子里的虚寒之处,皆要调理过来。”
&esp;&esp;“叁日?这未免太频繁了吧,我见您都见不了这么频繁!”她早被他掐得软在他肩头,这时节不免扬起嫩脸,秋波里又是诧异又是浓浓的不情愿。
&esp;&esp;他并没有松口,不然不放心。他也知他虽不曾薄待她,每每索取却太过,她身体又本就不大好。
&esp;&esp;然而,他一不在府中,便没人管得了藏雪了。
&esp;&esp;平素皆是给官家和千岁爷诊脉的老太医,精心为她配制调理身子的药方,又回回都千叮咛万嘱咐她如何顾惜身体,她面上乖巧亲热,将老太医哄得极是开心,过后,却几乎一滴药都未曾入口。每回都借口临帖太专心,不是恍惚间将汤药当作清水倾入笔洗、盆景里,就是久久搁置在桌案上,再撒娇说凉透了的汤药丝毫都入不了口、不想喝。就连膳食,也进用得微乎其微,粮米未吞纳几粒,便拒绝再进食了,说是再难克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