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4章
“我要休息,秀娘你出去。”
南柯被扶到卧室门口,就推开了沈秀的手。
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,自已需要独自待会。
“好的夫人,您好好休息。”
沈秀看着故作坚强的夫人,心里也是难受。
都是家主的错,让夫人这样难受。
沈时渊在后花园,听到家仆说许少爷回去了,立刻朝卧室走去。
看到沈秀站在门外当木桩子,手挥了挥,示意她离开。
沈时渊轻轻推开那扇紧闭的房门,南柯并没有锁门。
因为他明白,作为沈家的主人,沈时渊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进入这个房间。
又何必多此一举,白费力气呢?
房间内空无一人,唯有那张拔步床上,锦被堆积成一座小山。
那座小山包,仿佛是南柯心中无法言说的痛苦和苦闷的具象化。
它微微颤动着,偶尔发出细微的声响,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南柯的哀伤。
沈时渊静静地坐在床沿,凝视着那座小山包。
听到声响,心中稍稍松了口气,能哭出来就好,深埋在心里最受伤。
埋在小山包里面的南柯,正用尽全力地发泄着不能和家人团聚的痛苦。
泪水如决堤的洪水,肆意流淌。
南柯自诩是男子汉,不喜哭泣,但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是未到伤心处。
现在他就非常伤心,控制不住自已。
当感受到外面有人在轻轻地扒拉着锦被时,南柯下意识地紧紧抓住,他不愿此刻看到某人的脸。
他只想将自已埋在这温暖的黑暗里。
“乖宝,小心闷着,还是出来吧。”
沈时渊的声音里是散不尽的温柔和关切。
“不,你滚开。”
南柯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,泪水让他的喉咙变得干涩。
“乖宝,我带你去一个地方,好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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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开——”
以为沈时渊说带他去一个地方,是去散心玩耍,南柯一点兴趣也没有,他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待着,最好能躲到天荒地老。
心里的创伤,就能自已慢慢愈合了。
“乖宝……”
沈时渊继续引诱着小妻子发泄怒气,能哭出来骂出来,就不会陷在自已的世界里自我折磨了。
这个世界,也只有南柯能让他如此用心,并且甘之如饴。
其他人,他正眼都不会看一眼。
好烦呐,沈时渊的声音简直无孔不入。
南柯气得智全无,抓着被子的手放开,改成捂住耳朵,试图屏蔽沈时渊的声音。
沈时渊担心南柯一直躲在被子里会缺氧,导致身体不适。